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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酴醾欲雪 (第3/4页)
/br> 大钟听得更乐,笑意收敛含蓄,脸却泛绯红。她几次转眼看他,总疑心他又在暗暗地憋坏主意。但他没看出她的狐疑。她忽然知道了。他好像在努力哄她开心,所以才讲那些风雅的逸话。尽管结果是完全没有哄到,甚至有点烦,他竟然真想教会她。 她将手覆在他的脸上,不许他再笑,才发觉他的皮肤出人意料的烫,趴在胸膛上听,心跳也很快。 “你发烧了。” 淋过雨,本也无怪。 但他死不承认,却顺势抱住她的脑袋,流连绕过颌与颈,缓缓迎向更低处。 小钟一顿紧张,慌乱伴着耳畔的鼓动加剧。接下来应该……应该就是她想的,该做正事了,他想要她。 而她需要做的只是顺从?不想。 她在滑下去的途中,顺道舔了他一下。他很敏感,光是这样就受不住了。身体顿时绷紧,口中呢喃着道“不要”。 “真的不要?”她问。 没有回应。也许他真是烧得糊涂,不过被她轻轻一推,就倒卧在沙发,任人摆布。 剥开丝绸睡衣,雨后的蘑菇已倔强地抬起头,红得像熟透,圆润的顶端冒着呆气,天真却诱人地祈求,“请把我吃掉吧。” 她故作冷淡地看看蘑菇,又看看他。 “你没感觉到吗?” 小钟不过是好奇答案,但这话怎么听都有几分奚落之意。 “或许。” “现在有感觉吗?” 她的手抚摸上去,掌中便留下暧昧的湿润。 但他满嘴胡言,“不知道。” “嘴比鸡硬。” 如此显著的变化,多少有感觉吧。但小钟就经常察觉不到,哪怕下过的雨走得再快,也不会瞬时就杳无踪迹。直到前天下午在办公室,她才在极度压抑的密闭空间里弄得清楚,那是像鳞浪一样细密的哀愁,在斜阳下翻涌着金光,一阵一阵的酸楚。酸的。如他所说,潮水是酸的。 她用他的手指拨动珠叶,再到更深的翻搅。她想他还未曾仔细摸过她,或是用手指进入。为什么?因为不喜欢?那她会让他喜欢。 两种不同的液体在手指的缠绕间混融,但或许也是进得太深,她提前有了在做的错觉,渐渐不满于他的温吞,包容,好像她怎样胡闹他都会承受。她宁可他控制不住地用力干她,骂她是小婊子。他曾怎样将她按在浴室的墙上,现在也可以故技重施。 还不够。 “看着我。”她命令着,脱掉身上的裙子,又将小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茶几上,口红、粉饼、漱口水、湿巾、纸巾,烟和套。她拆开套的包装,没有细看一眼构造和使用说明,就胡乱将橡胶圈往他上面套。 她相信前戏这种东西就像菜肴的摆盘,没人在家里自己吃饭,还要花里胡哨,大费周章,弄湿,随便弄弄就好了。最下头的避孕套环节,当然也是越快越好。 但他脸色变得难看,不顾形象地仰着头,大口喘气。好像被弄得很不舒服,透明雨衣死死地锢住,似下一秒就要撑破。 她不知道戴这玩意折磨得像受刑。难怪渣男们不喜欢,她看着也很疼。 “太紧了。”他痛苦说道,反手抓着沙发,抓得指节泛白。 “你得戴着,不许弄在里面。”小钟想起刚才迷迷糊糊地忘了这件事,情绪有点激动。 他捡起随手丢在地上的包装看,“小号。故意买的?” 小钟终于知道他痛是因为自己疏忽买错了型号,气焰短了大半,“这……这东西还有型号?” 他勉强地半坐起来,一本正经地指给她看,“尺寸在这里,49±2mm。” 这是小号。那大号又有多大?小钟对数字毫无概念。 但听他念出来,她条件反射想起以前上课的情景,心中更增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