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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Linda Chan的一千个碎片(oc x 陈德喜 x 夔彧藠) (第9/11页)
过全部水的水杯空掉了,于是再怎么样也无法供人解渴。只是这样而已。 他伸手接通,夔彧藠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也许是因为隔着流水与电波,显得有些失真。 “明天有空一起吃午饭么?最近同朋友去的一间餐厅不错,在...” “有。” 任由水流将酒意一点一点带走,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你的约,我怎么会没时间。” 九 “至少你要告诉我,那是个什么人。” 发怒的,挑眉的,微笑的,赞许的,看得出一开始功底很差,后来线条逐渐细腻起来,笔触从细变粗,寥寥数笔就可以把一个人栩栩如生画出来。 日期断在很早以前,也就是说,这应该是他更为年少的生命里存在的过客。 画本一页页被翻过,一张极其熟悉,五官又有别于自己的脸渐渐清晰立体,夔彧藠的手被硬边硌得冰凉,亦不知觉,只继续翻向页底。 直至翻到最后,大片空白的页面后,硬卡封面的夹层,她轻轻拿出那张纸,铅笔细细的直线铺陈排列,浓淡笔锋中,显出一枚银质耳钉的形状,猫脸两旁各微翘着三撇胡须,卷曲可爱,栩栩如生。 之下写着,零三八月六,作废的生日礼物。字迹已经泛黄。 正是他后来送给她的那只。 “设计好精巧,你专登为我买的啊?” “不是,是我自己画的图,以前感兴趣学过一阵手工,最后做出来还算能看,你可不准嫌弃啊。” 场景里川流不息的车流还历历在目,最高层的露台,星空一样绚烂,星空一样寂静。 生日礼物。 究竟在心里盘桓了多久,才会在时隔六年之后重新把它细细雕刻好,再拿出来送给另外一个人? 夔彧藠不知道,也不愿去想,她只能颤抖着合上那本相簿,靠着书架,蹲下身,将脸埋进了臂弯里。 “基本上我们前几个季度的盈利状况就是这样。” 空调呼呼响着暖风,会议室里一片昏暗。结束了幻灯片放映,几个高管面面相觑,硕大的谢谢观看在幕布上停留了很久,以至于有人忍不住掏出手帕擦了擦汗。 司徒城依旧在发呆,看着手机熄灭的屏幕,倒映出拿笔的手,无意识转动着。 滴,嗒。他停下,摁着中性笔的弹钮又放开。指腹微微一麻。 “嗯,辛苦各位,今年就先这样吧,规划详细的部分,启泰负责跟进。” 他起身,带着电话离开了会议室。 深冬的上海,户外暖气蔓延不到的地方凉寒刺骨,冷风带有湿气一样缠绕在人衣物上。此前在室内不觉得,现今再回头拿衣服未免啰嗦了点。 他皱着眉头,拨号的手机贴在耳边,嘟嘟的忙音过后是客服机械的留言提示。 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因为夔彧藠从来不会这样不接电话。 十 警署内很安静,司徒城特地挑了下午来。 这是他再一次回到这个地方。不同的地点和布置,为着相同的一个人。他顺着通道走进去,最末尾也最宽大的办公室里,拉开的百叶窗后,她果然还在伏案工作,屏幕外露出一双眉眼静静垂下,不时转过纸上记着什么。 他站在门后看了她一分钟。 “请进。” 司徒城放下敲门的手,推开扶把,她从电脑后抬头,神态熟悉又有些陌生。 “阿城?” 她诧异地挑起一边眉毛,旋即便露出坦然的笑意。 “好久不见,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 “这么巧我今日有时间,你等阵,离下班还有二十分钟,我不惯早走。” 依旧是这样,再面对她时,除了点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落座在她前方的沙发,双手交握,打量她工作的样子。她很认真,做事迅速但有一种笃定感,不会令人怀疑她有错漏。 相比当年,她肩上的警衔变了,除此之外,无论是雪白的制式衬衫,还是她棕黄的发尾,亦或者眼窝上蓝绿调的深色眼影,间中杂一些细细的亮片——这些细节,都并未有丝毫改变。也许眼尾多了些纹路,但看在他眼里,亦不会觉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