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关于Linda Chan的一千个碎片(oc x 陈德喜 x 夔彧藠) (第7/11页)
常陪她一唱到日暮,直到那句“鸟南飞”也浸透了故事里的残阳如血和漫天晚霞。 重度的近视已被手术矫除,他学会如何揣测一个女人的心思,他没有再蠢到送出充斥化学药剂味道的鲜花,可是,可是。 如今他依然不喜欢听那些百转千回的唱词。约《莎乐美》之前,他问过夔彧藠,你钟意听粤曲吗?她说中文不太好,还是更喜欢能理解的歌剧。 的确。在英国待了十八年,后来又常在内地,对他而言,晦涩的戏曲无法构成艺术本身。 但每每遇到有人cao曲,或在公园转角,或在商场茶座,他总要停下来看一看,发一会儿呆。 记忆中的夕阳guntang依然。 八 “我们是什么关系?” 餐厅里切牛排的时候,夔彧藠这样问他。 司徒城放下刀,折起餐巾一角碰了碰嘴,笑她:“你希望呢?彧藠,我说过,无论什么关系,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给。” “包括结婚?” “包括结婚。” “但是、” 她犹豫,不自觉咬住下唇:“为什么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 他对她很有耐心。讲话时,总是等她说完,思考后才会作答,约会安排囊括了天气和时间的意外、绝不仅限于吃饭和看电影这样无聊的事,吃海鲜会先帮她拆蟹,去乐园会陪她坐缆车,连夜里也会...细致地询问与观察,认真照顾她的感受。 细心,体贴,温和又平静,太完美的东西令人恐惧。 她迟疑,他便等着。 终于,夔彧藠问:“你不介意我瞒着你和前度见面?” “当然不”,他依旧是平和的,听完她的话,停了片刻确信没有下文,才答:“那是你的自由,更何况,我相信你会有分寸。” “那我家里人让你回香港呢?也不介意?” 他点点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如果确实需要结婚,我会考虑安排,应该很快能有结果。” 她的声音莫名有些颤抖,却还是坚持说完:“那,那余律师追我呢?他追到我们约会的地方来,还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生气?” 放下酒杯,司徒城沉默了一会儿,大方承认:“当然,是有一些,但你拒绝了他,而且那件事并没有打扰到我们约会,我们依旧玩得很开心,不是吗?” ...是应该有所触动,乃至感动的。 可她闭上眼睛,心在不可抑制地下沉中,终于止不住一阵怒意,在灼烧中感到疼痛。 “为什么不介意?” “我...” “我问你为什么不介意!你是我男朋友,甚至是未婚夫,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你都可以不理,但是有人追我你为什么可以不在意!” 夔彧藠眼镜后的双眼在片刻间泪意模糊,但她推开他递过来的手帕,颤抖着,继续逼问:“你究竟有没有认真对待我?如果你有心同我结婚,为什么我感觉你从来都没有认真了解我?不问不生气不在意,你其实什么都不在意,对不对?” 司徒城放下手帕,垂下眼,并不与她吵架,甚至绕到椅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安慰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彧藠,别哭,我知道、我都知道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慢慢说,好吗?” 他已经和她住到一起。他们的卧室里有对方尺寸的睡衣。可在她无休止的、小心翼翼的试探中,他甚至说过“分手是你的自由,以后你怎么选,我不会怪你”。 夔彧藠觉得浑身发冷。 他给予她信任,交给她家里的钥匙,只嘱咐书房不要随意整理,出差从机场走出来,他会在接机口给她风尘仆仆的拥抱。 他让她翻看日记,看从生物转金融方面的学习笔录,有些问题还幼稚得两个人都会哈哈大笑。 没有不见她的家人,也没有他不公开的朋友,他甚至简短告诉过她,父母早逝的前因后果。 还想要的是什么?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 某天早晨下了雨,当司徒城睁开眼醒来的时候,清早日光和雨声交错,他整个人觉得潮湿、慵懒且舒适。 夔彧藠侧身躺在旁边,她下盖的眼帘很乖,短发软软地搭在额头上,两丝飘到睫毛边,不安分地拂动着。这一幕本该是温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