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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教我谈恋爱 (第3/3页)
的布帘被扯下,她颤抖着手,用一把生锈的铁锁,将那扇薄薄的木板门从里面死死锁住。 羞耻。 荒唐。 耻辱。 那扇门,像是被她的惊恐和绝望给焊死了。 再也没有为江涛打开过。 自那晚之后,她也也曾硬着头皮,试探着向家里的爹娘提出想申请学校住宿,可住宿费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对于需要倾尽全力供给两个孩子在城里读书的农村家庭来说,早已是捉襟见肘,实在无力承担。 比经济压力更糟糕的,是那来势汹汹的禁忌之爱,他们的关系,已然改变了太多,连带着压抑的日常生活也随之扭曲。 成堆的,写满了忏悔与更直白情意的道歉信,被悄悄塞进她的门缝,偶然在狭窄的过道或者放学路上遇见,江涛总会想方设法将她堵在无人的角落,双目通红看着她,声声哀求倾诉着他的“情不自禁”和“无法控制”。 他会说:“姐,我知道我不该,可我就是放不下你。这日子我过得生不如死,你知不知道?” 他会说:“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只要你不讨厌我,让我做什么都行,让我去死都行!” 他会说:“姐,我,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比谁都好,求你不要不理我,别不要我……” 太多太多了。 江秋月试过冷处理,试过心平气和的跟他谈话,讲道理,也尝试用更严厉的态度去斥责,试图扭转他这可怕的念头。 可她不明白,这个弟弟究竟是喝了什么迷魂汤,非但不思悔改,反而越发偏激。他变得阴沉,喜怒无常,一旦她表现出任何一点拒绝或逃避的姿态,他都会用怨恨又绝望的眼神看着她,那神情中的痛苦和偏执,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她是真的害怕了。 害怕他不加掩饰的目光,害怕他趁着夜深人静时悄悄塞进门缝的那些文字,害怕他随时可能爆发的失控,更害怕有一天,这件丑事会像一颗惊雷,不知会在什么时候突然爆裂开来。 到那时,爹娘该怎么活?这个家又该怎么办? 她的噩梦,已经从最开始的逃避追逐,变成了夜夜惊醒于弟弟那一声声的哀求,背德的恐惧化作了她无法挣脱的枷锁,每晚醒来时都汗湿重衣,冷汗涔涔。 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比鬼故事还要可怕。 生生熬过了学年最后那段不长不短的日子,一等到学期结束,江秋月马不停歇的收拾行李,只给家中留了一封含糊其辞的信,说自己想回村里住段时间,便头也不回逃回了村里,切断了与江涛之间所有的直接联系。 本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或许距离和时间能让他冷静下来,可眼看着离开学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她开始整夜整夜失眠,焦虑得嘴上都起了燎泡。 难不成,真的要毁了这个看似幸福的家吗?爹娘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她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那是足以摧毁他们所有希望和骄傲的灭顶之灾。 直到那天,她听着村里头不知哪家嫁女儿,吹吹打打的唢呐声响了一整天。 看着窗外贴上大红喜字的院落,在震天的喜庆声响中,江秋月忽然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是的,那就是——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