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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篇四 刀下恨 (第2/3页)
打落的深秋桂子,真真是沉鱼落雁俏佳人,令人心向往之。 今日,灵隐殿下回来得晚了,左手牵着个绳,绳子另一端拴着个人。那人双手被捆在一起,绳端系在脖子上,如同栓狗似的被灵隐殿下一路牵了回来,引得行人频频侧目。被拴着的人却好毫不在意,朝四周众人打招呼,笑得如沐春风,还被绳子拉得一趔趄。 住持瞧见,行礼问道:“殿下,这位娘子是?” 姬秋雨单手回礼,答道:“这是从牙子手中买来的姑娘,是个清白人家,我瞧着可怜,便将她买了下来。” 住持的目光又移向那姑娘的脖子上的麻绳,还不待她提问,姑娘抢先回道:“牙子捆我的绳没来得及解,殿下怕我走丢,便先将我带回来了。” 两人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住持没觉出异常,喜笑颜开地夸赞道:“殿下真是菩萨心肠。” 姬秋雨领着这人回了房,还不得柳青竹开口,她一把将人摁在门上,带着凉意的唇贴了上来。柳青竹眨眨眼,看见了她鬓边凝结的冷霜,唇边漫过冬日带来的冷冽。 姬秋雨吻她,唇畔摩挲着唇畔,气息交缠间,有爱欲、纵情,却唯独不说思念。 从一开始就未刨开的赤诚,缠绕着两颗若近若离的心脏。 就算袒露躯壳、粉碎灵魂,也触碰不到她的真心。姬秋雨总这么觉得。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她的吻逐渐加深,呼吸变得更为纠缠。触碰到柔软的舌尖,那人讨好似的舔了下她,姬秋雨心神一动,卷入女人的口舌。 柳青竹搂住她,心中叹息:罢了,罢了...... 两人翻到床上,卧榻年久失修,被撞得一声闷响。姬秋雨吻得急切,问她:“你想过我吗?” 柳青竹不予做作答,只笑着拍她的肩,喘息道:“殿下,殿下,观音菩萨瞧着呢。” 屋内的神龛内里,圣洁的观音像落了一层灰,香炉上插着几根未燃尽的香火。 姬秋雨停下动作,深深埋着头。 室内空旷,光朦朦地照进来,一时无人开口。 过了许久,柳青竹摸了下她的脸,笑道:“殿下,喝酒吗?” “怎么?” 柳青竹笑眼弯弯:“酒壮怂人胆。” 姬秋雨脸色一沉,冷声道:“你怕我?” “我只怕......”柳青竹抬手,为她一揽裘衣,“天冷地冻,脱衣着寒啊。” 姬秋雨垂着眼睫,面容冷冷的,朝外吩咐道:“寒月,去买两壶酒,要最烈的。” 寒香酒中来。苏州的酒酿闻着温和,却最是烈的,一杯入喉,嗓子也哑了几分。二人对饮,似乎有所感应闭口不提离京后的事,试探的气氛游走在两人之间。 姬秋雨注视着她,一杯酒下肚,道:“你瘦了。” 柳青竹斟酒,勾起唇角,道:“日夜奔波,吃得再多也长不了几斤rou。殿下,喝酒。” 姬秋雨拧眉又喝下一杯,咽喉隐隐作痛,酒液在胃里翻江倒海,皮rou下血气滚动着,身子也暖和了不少。柳青竹轻笑一声,又为二人斟满,幽幽道:“我为殿下做一件衣服吧。” “为何?”姬秋雨抬眼看她。 “快过年了嘛,我家人说,过年就该穿新衣服啊。”柳青竹眼神暧昧,酒气中朦胧,“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精绝国的好料子,给你做一件肚兜啊,只有我能看见。” 姬秋雨眯着眼看她,有些冷,又有些模糊的情愫在作祟。 “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