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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占有欲 (第2/2页)
是,形成的图案缭乱又狰狞。 神经病吧。 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呆子,疯子。 林柔嘉一晚上没睡,头疼,呼吸也困难,没力气和他掰扯,冷冷接过他手里的衣裳,离开前甩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竹屏风立在角落,郁郁青青,遗世独立。 应是用新鲜的嫩竹制成的,竹香清而淡,混着清晨甘露的柔润,遇风则满室清新。 【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1 虽说她憎恶买她的哑巴少年,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手艺极好,在这洗澡,干净不说,还能品到竹香,可比外头猪圈那个舒适多了。 完整洁净的布帘被粗绳拴在竹屏风顶上的竹片上,布面垂下来,刚好挡住竹片间的缝。布帘留了个豁口,用碎布系成活结,她稍稍用力一拉就能进出。 木桶已装满了温度适宜的热水,澡巾和胰子放置在小杌上,温顺听话地等待她的宠幸。 过了五个多月。 胰子换成了栀子花味的,澡巾却还是同一个。 赵春生用过的,并且现在还在用的。 他在某些事上偏执得毫无道理,吃她的剩饭,共用澡巾,就连洗澡也只用她泡过的水。 和他说不通,烧水洗澡也麻烦,大浴桶拖来拖去不方便,只能用借着小木盆一点点倒水进去,两个大锅,烧两次水才够洗一次的,他忙前忙后任劳任怨,只是有怪癖爱用她的洗澡水而已,她还能说什么。 今日汗流得多,林柔嘉泡得久了些,白净的脸蛋被热气蒸腾着,透着三月灼灼桃花的粉。 脏衣服一件件地叠好放在小杌子上,赵春生洗完澡后会把两人的脏衣服一起洗了晾在窗前他做的小杆子上。 外穿的衣裳就算了,小衣小裤这种内穿的给他洗,林柔嘉多多少少有些羞耻,好言好语地和他商量以后内衣什么的她自己洗。 他倒好,哑巴装成聋子,无视她的话,她想从他手上抢回来,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脾气,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在竹屏风上。 她说一句,他就亲一口。 她骂一句,他就埋在她颈间,用齿官啮咬那片雪腻酥香,泪水挂在浓密缱绻的睫毛上,软软麻麻地戳着肌肤,濡湿了她半边肩的衣裳。 他勤勤恳恳不辞辛劳,只是很变态爱洗她的小衣罢了,她又能说什么。 某些时候,和他这样异常偏执且一根筋的小哑巴讲道理,除了喉咙发痛,口水干涸,什么都得不到,还气得七窍生烟。 所以她随他去了,不是放过他,而是放过自己。 林柔嘉洗漱好出去时,吃饭的方桌已收拾得亮亮堂堂的,不见一丝油污。 烛火袅袅如云雾,赵春生坐在明明灭灭的灯烛下,朗目星眉,英气勃发,鸦青色的眼睫根根清晰,浸染上烛光柔和的橙,轮廓清隽丰逸。 灯下看美男,更胜白日十分。 如果皮肤再白些,也称得上古言小说里“面如冠玉的小郎君”。 他墨黑的深眸专心致志,仿佛入迷了般,修长指尖捻着细针,一针一线缝着—— 她的小裤! 林柔嘉,“......” 柔软的小裤被他宽厚修长的手握着,娇小的一片任他随意摆布搓弄,说不出的禁忌感。他那样小心翼翼呵护着,好似握于掌中的,不是衣物,而是她。 1诗句出自杜甫《严郑公宅同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