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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嘬 (第1/3页)
未嘬
导员来收手机的时候,陈肯刚刚和啾啾说完再见。 一步分成三步,蹭到导员面前,慢吞吞地把手机塞到写着名字的黄色信封里。 “诶呦?舍不得交啊?谈小女朋友了?”导员暧昧地朝他挤眼睛,挤完又装模作样咳了两声清嗓子,沉声说:“大家谨慎提防敌特伪装成女同志,窃取机密。” 我这儿能有什么机密,她爸那儿才有呢。 陈肯:“不是女朋友,就是从小认识的朋友。” 一号床的室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强调一下是青梅竹马啊?” 二号床的室友连忙替陈肯回答:“那咋了!” “诶嘿,你找打呢!”俩人嬉皮笑脸地打闹起来。 导员黑了脸,“诶诶诶,我人还在这儿呢!目无纪律!” * 赵却的那位新同桌很美。 原本整洁干净的教室,在她进来后显得黯淡简陋。 赵却觉得她这样的美女,担得上“享天下之养”几个字。她的保护欲又上来了。细致到把新同桌的遮阳伞的褶皱都顺好了。 新同桌的心思,没怎么放在学习上。 哪怕她是复读生。 她很快和隔壁班的一个长得像韩国人的男生处上了对象。长得像韩国男人,简而言之就是单眼皮还长脸。说实话,赵却觉得这假韩男配根本配不上新同桌。 周末不补课的时候,新同桌约赵却出来玩。 在奶茶店,赵却坐在一边,他们小情侣就坐在另一边,黏黏糊糊的。 赵却以一种,母鸡的心态,审视假韩男。 但她并不讲话。 她只是一个借口,被新同桌用来搪塞父母,方便他们“眷侣”私会。工具人有什么发言的权利。 赵却不喜欢新同桌对于传销那无所谓的态度。但她放不下她一个人面对随时可能烂掉的男人。 于是赵却斜倚在并不柔软的座椅里,放任头颅歪在落地玻璃窗上,一边留心那边的动向,一边毫无形象地玩手机。 临近中秋,陈肯不知道在忙什么,居然一条消息也不回。 入秋有点凉,她急急忙忙赴约,衣服不厚,光是坐在那里就有些冷了。在小情侣你侬我侬的氛围里,她逐渐蜷缩在一起。 赵却莫名开始恨“宝马”,如果他没那么“弱智”就好了,他聪明点,考上高中,还留在宁城,说不定现在还能约出来吃个饭。 可是他去给人端盘子去了。 更加不想承认和他谈过了。 赵却又想起“宝马”说的话。还是觉得恶心。 这么多年,这种恶心一直挥之不去。 她记得他把“阴毛”两个字脱口而出之后狭促的、不怀好意的笑,和故作单纯的表情。 贱人。 想起他的自己,也是。 赵却凝视新同桌。 他俩快要进行到吃嘴唇了。 新同桌知道男人会突然烂掉吗?知道以后依然能忍吗?忍受这些,只是为了嘬到男人的嘴吗? 如果只是为了吃嘴皮子,那可以花点钱点漂亮鸭子吧。 至少挑只好看的呢。 吃完鸭舌就走,假装鸭子没烂。 夜色由天而降浸透土壤,霓虹灯给商业街笼上一层迷蒙的彩纱。天幕无星子,孤月一轮。 赵却因为极不健康的玩手机姿势腰酸背痛,天色已晚,她该回去了。 她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