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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仅剩温存 (第1/3页)
(八)仅剩温存
春风又吹(八) 宋今月独自坐在灯下,手里拿着一件刚刚裁好的新衣,正是用那匹雨过天青色的杭绸所制。 衣料如水般光滑冰凉,映着烛光,流转着柔和的光泽。 她的指尖捻着细小的银针,正一针一线、极其专注地在袖口内侧缝着紧密的针脚,每一针都落得又稳又密,将所有的心事和思念都细细地、密密地缝进这件衣衫里。 窗棂极轻地响了一声,像是被夜风吹动。 宋今月拈着针的手指一顿,还未等她抬头,一道身影便带着夜间的凉意和一丝熟悉的、清冽的气息,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她的身后。 她惊得刚要起身,却被一双从身后伸来的手臂不由分说地环住了腰肢,重新按回了凳子上。 一个温热而带着明显疲惫倦意的身体贴上了她的后背,下巴轻轻搁在了她的颈窝里,蹭了蹭。 “嫂子……”柳庭风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白日里绝不会有的、近乎耍赖的黏糊劲儿,完全不见了清晨那冰冷决绝的模样,倒真像是变回了那个不管不顾的孟浪,“还在生气吗?” 她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宋今月敏感的耳廓和脖颈上,带来一阵战栗。不等宋今月回答,她便自顾自地低下头,如同寻觅安慰一般,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将一个轻柔而灼热的吻,印在了宋今月纤细的后颈上。 那触感柔软而湿润,像一片羽毛,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占有意味。 宋今月浑身猛地一僵,手中的银针险些刺错地方。 颈后那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她头皮发麻,她下意识地缩起肩膀,手肘向后轻轻推拒:“你……放肆!快起来!” 柳庭风非但没松手,反而得寸进尺地将她环得更紧了些,鼻尖深深埋入她颈间的发丝,贪婪地呼吸着那令人安心的淡香,闷声道:“不起……除非嫂子说不生气了。” “胡闹……”她低声嗔了一句,语气却已软了下来,任由她抱着,甚至还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悄然红透的耳根和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她萌动的心。 柳庭风感知到她态度的软化,嘴角在宋今月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弯起一个得逞的、疲惫却满足的弧度,“月儿….月儿身上真香……..” “哦?这会儿……又不叫嫂子了?方才不是还一口一个嫂子,让我自行离去么?风哥儿这变脸的功夫,倒是比那戏台上的名角儿还要厉害上几分。”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像羽毛拂过,是纵容的调侃。 侧着脸,嗔视着柳庭风。 “月儿,莫要打趣我了。”柳庭风被说中心事,不好意的垂了垂眸子。 再次抬起眸子时,里面染上了几分情欲,瞧得宋今月心惊,羞涩。 柳庭风也不说话,就那么憨憨傻傻、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看着她纤长的手指捏着银针在雨过天青上翻飞, 温热的呼吸拂过宋今月的颈侧,带来细微的痒意。她缝完最后一针,低头咬断丝线,这才微微侧过脸,脸颊微微泛红,语气带着几分羞赧和无奈的嗔怪: “还…还不快松开……”她轻轻动了动肩膀,试图挣脱这过于亲密的怀抱,“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般黏人……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