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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良夜 (第4/4页)
,他们偶尔沉默,大部分时间假装交心,实则瞎聊。 在沙发上似是扭打,吴思屿突然说:“我们是交颈的天鹅。” 莫忘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不,我们是两匹在打架的狼。” 他伤痕累累,全是她情动时用牙齿留下的殷红肩章和胸章。 她看不见自己,但是知道也没好到哪去。 吴思屿:“那肯定是我赢了。” 莫忘一把翻转二人身位,居高临下:“现在呢?” 吴思屿认输,只说:“一一,你真好看。” 他抬手在她额头上摸,捋她的几根潮湿的发丝,“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看见你跑起来,或者是摔倒,额头上冒出一点汗水,我就也跟着热。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莫忘捂住他的嘴巴,她不爱听这种直白的话。她更想从他嘴里听一些关于莫忘本身的反映之语,她喜欢他的见解,喜欢他描述他眼中的她。 可情境之下,莫忘未免强人所难。 而吴思屿其实已经想说也说不出,他已不继续深究她的本质,只沉溺在浮浪与浅滩相交的拥有之际。 ? 有次吴思屿做到兴头上,真心话借由着爱意喷薄而出,那一刻是哪怕在爱情中最自卑的人,也有最资格张狂的时刻。 他试着和她披露一点,“在遇见你之前,我很冷酷的,几乎不喜欢任何人,连自己都不喜欢。我的mama是一个存在感很强的mama,应付她就耗费了我全部的心力。十八岁之前,我依附她而活着。” 莫忘说:“我喜欢我和我的每一个朋友。” 吴思屿笑:“好险,差点说不当你的朋友。” 莫忘:“可是我喜欢你,喜欢你到想把莫想开除了,让你来当我的双胞胎。这样会不会喜欢自己一点?” 吴思屿:“不要,我们可以生一对双胞胎。” 莫忘:“?” 吴思屿垂下眼睫,拥抱她。 他突然意识自己一直是一株渴望蓬勃生长的牵牛花,寄生性很强。 可悲,但是天性如此。牵牛花总得攀爬着什么才能向上得到阳光,从前他攀附的是荆棘,痛着向上。而现在他主动选择了一幢温暖小楼。 莫忘。 他爬在她的身上,几乎借由她而生长。 他似是患得患失、莫名祈求她:“只要你爱我,我就会爱我自己。” 莫忘把他低低的脑袋揽入怀里,笑道:“只要你爱我,我就会爱你。” 吴思屿没眨眼,在思考,先是心里吐槽这不是与或非门,然后又觉得太好了。 虽然首尾没咬上,但,幸好也不是死结。 莫忘是他命定的爱人。 小楼结实。 他只要轻盈、就当安心。 ? 第四天清晨,莫忘听见扑通一声,从床上到地上,脚缠着被子,吴思屿摔倒在床边。 吴思屿趴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 腿软? 这不可能, 床上迎来莫忘关切的目光。 吴思屿看过去,她像一只羊脂玉一样光滑,每一条曲线都像温柔刀刀刀斩他要害。 吴思屿决绝地撇过头。 莫忘:? 吴思屿站起来,一路扶着柜子和墙,卫生间的门哗啦一声紧闭。 别那么看我了! 不能再做了! 没有套了! 没别的原因! 三天半九次,还要怎样!已经够厉害了! 今天吴思屿不得不去上班,出门前他万分不舍,抓着莫忘又好一顿没羞没臊。 莫忘的视线越过他的脊背像是越过人生的大山,愣愣又粗浅地回顾过往,看着自己的脚趾朝天像是旗帜,她说,“吴思屿,你没戴套。” “嗯。” “会怀孕吗?”她摸着他的肩颈处的起伏有劲的肌rou纹路。 “不会,放一会,就动几下。” “这样不会吗?”莫忘嘴唇贴在他颈侧,感受他的脉搏。 “会的话我得去看男科了。” “哼,快去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