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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陈氏屹立不倒近三十载,若是皇上有心连根拔起,既要暗地防范世族谋反之意,还要提防关外虎视眈眈大国小国,必须慢慢来。 首先——杀子,我跪在静妃棺椁前心中按住躁动盘算着,白蜡在我眼前燃烧殆尽,我不解的歪着脑袋,额头上的白纱布也跟着耷拉,为什么静妃也要死? 我听静妃说过,那陈朔是陈老将军在庙前求了十余载才换来这么一个宠上天的儿子,死相任谁见了都是一句惨,最后都落到毫无背景,甚至是连母妃都死了的李绪。 不至于,我继续思考摇头,静妃太后母族早已在朝堂说不上话,一点儿权利都没有,杀她不至于。 我浑身颤抖,眼看天色渐晚,我站在灵堂前等待李绪回来,枝头把天空分割异色,冷风刮过吹耸我的肩膀,将缠绕在门框的白绫吹起,纵使我不信鬼神之说,倒也被这空荡荡的皇宫吓一抖。 “赵美人在想何事?”温热的手按在我身后。 “啊!”我像个受惊的兔子弹起来,面带惊慌摆正好仪态,来着不是何人,瞧着以为陈朔回魂了。 二者是表亲,不怪长得相似,“殿下。” 中宫所出,母族陈氏,为长为贤的二皇子。 至于贤字,眼前人如同狐狸一般摄入人心,满嘴讨好的话,目前心中还未认同。 “静妃去世后,宫里的人又走了一波,空空的难免害怕。”我正色说道。 李凌轻哼一声,周身比李绪温和稳重多了,就是有点风流,狭长眼眸挑起眉毛,“美人哪是害怕,是心虚吧。” “哪有。”我想压住自己害怕苦笑的嘴角,递给狡猾的人三根香,“纵使臣妾有举国之力,也不能害了两位身份显赫之人。” 李凌闭眼虔诚一拜,随即一位僧人走进灵堂,跪在蒲团上诵经,木鱼与经声的像被锥子扎进我耳中,心中烦躁恐慌不止。 “谁皆知她走的无辜,本宫特地请来白马寺的方丈为静妃超度。”李凌嘴角带着笑意冲我说,“很灵的,以后赵美人也请他过来为五弟消消周身杀戮之气。” 我冷漠一笑,原来你们都知道李绪杀人。 拜完起身,他走到我身前轻轻弹了一下我的衣带,眼波流转,“这么多年我还是挺惦记你的,不怪李绪对你不松手,又是当娘当姐的现在还被吃摸干净,要是能搂住你抱一会儿我死千百回也愿意。” 我牵扯笑容后退一步,身上的伤又疼了起来,“殿下自重。” “血脉这东西可真是奇怪。”李凌眯起眼睛,他的弯弯眼任谁看都是一副讨喜的模样,提不起来威胁,“陈朔死那么惨,我竟提不起一丝伤心,反而因为五弟杀人手法过于残忍而生气。” “只有赵美人,你和他一起长大,你说五弟心性会不会随你了呢?”李凌睁开眼注视我的脸,“你的脸真是不负美人之名,再掩盖也遮不住你凌厉的凶相,美则美矣,慧极必伤。” 早年多有不快,他这人爱说好听的谎话,满嘴都是不着调的话语,听得人半信半疑。 “皇子皆是以最高礼数教导怎会因我一个小小宫女改变心性?”我愤然反驳,头转向一边为供台摆上蜡烛,七根回魂夜,但愿静妃能无牵无挂离去。 “还是说你们,压根不希望我们殿下好呢?”我的声线渐渐拉长,是在质问李凌,为什么在冷宫之中李绪并未有太多异样,顶多我没有教他说话导致有点结巴,反而回到父亲兄弟身边变得冷漠无常,在外纵容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