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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三种疼(微h) (第2/2页)
种渴望是被唤醒的,是从梦里延续到现实的,是带着羞耻、压抑与隐秘快感的,像一滴水顺着她的背脊缓慢滑下。 她伸进内裤里,手指一触到底,带出细腻又温热的湿意。 她吸了口气,闭上眼。 动作渐渐快了起来,指节发出细微的水声,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被子拉高遮到胸口,像是怕有人闯进来。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在最难忍的时候低低哼出一声,像溺水的人猛地浮出水面。 她在脑子里拼命按住那个名字,可越是不想想起,身体越是诚实。 “小知遥。” 她快到了。 就在那句声音再次响起的瞬间,她的身体紧绷,像绳子骤然绷断,她咬着唇,眼角泛红,指尖一阵抽搐,高潮像潮水退去时那种发虚的空落感,没留下什么,却把她整个人掏空了。 她松开手,湿答答地从身体里抽出来,胸口起伏不定。睡裙被卷到腰上,内裤湿得贴在腿间,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雨。 她没有立刻起身,也没有擦拭,只是沉默地躺着,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渐渐慢下来。 空气重新变得安静。她有些怔,喉咙涩得厉害,像是刚哭过一场——却什么眼泪也没有。 像一个被梦遗弃的人。 明明过去这么久了,她早就把那些痕迹清理干净了不是吗? 可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 天亮得很慢,像有人不舍地拉开窗帘。 宋知遥睁开眼的时候,天刚泛白,屋里仍是模糊的一片灰。她没有赖床,像往常一样坐起身,低头整理睡裙,动作细致克制。床单微微有些潮,像是昨晚下过一场小雨。她没回头看,只是起身进了卫生间。 洗脸时,水拍在脸上的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在试图洗去一场梦。可梦是没法洗掉的,就像她脸上的神色,依然淡漠如水,连一点倦意都藏得干干净净。 她抬头看镜子。 镜子里的宋知遥眉眼冷静,嘴角下压,头发有一缕贴在脸边没来得及扎好。她看着那双眼睛,不像是在照镜子,更像是在确认:你还在吗? 确认完毕,她擦干脸,换上条纹衬衫和白牛仔裤再系棕色皮质腰带,把头发扎成一贯的低丸子头。 生活没有察觉到她昨晚的崩溃。 她走进厨房,水壶里的水正咕噜咕噜沸腾,她没有加茶叶,也没有放糖,就那么倒了一杯,坐在桌边慢慢喝下去。像是昨天夜里,她并没有在黑暗中被梦侵蚀,也没有因一个名字濒临失控。 她想,昨晚那种感觉,大概就是“第三种疼”。 它不像青春疼得明亮刺眼,也不像失恋那么彻底断裂。 它是安静的,隐形的——像蛀空了的牙齿,平时你以为它不在,可冷风一吹,它就有些酸痛,提醒你:你还在疼着呢。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计划去告诉。 这就是她的方式——沉默、体面、有序。即使身体背叛了她,她也不会让生活的表面出现一丝裂痕。 等她出门时,阳光已经照进走廊,她关好门,提着包往电梯走去。脚步一如既往地轻稳,仿佛昨晚,只是一场毫无意义的失眠。 而她,是那个从未动摇过的宋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