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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女(十) (第3/3页)
咕着,“怀孕怎么可能做一次就中。”坐在马桶上安静等待结果,看到结果的那刻,她的眼睛瞪大,手臂无法抑制地震颤。 扔掉验孕棒,她洗了把脸冷静下来。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鼓励道:“你一个人也可以做到,就和养大黄一样。” 说完,她转头回到房间,隔天便忘记了这件事。 波涛粼粼,撞在船上翻涌起细白的泡沫。 背在后面的手展开薄毯,图穷匕见,卷在里面的厨刀暴露,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银白的光亮。 这把刀和她家里的那把是同一个牌子,产地日本,刀身窄,刀尖锐利。 原本用来切一些蔬菜水果和不带骨头的rou,自从她不再下厨,便被她开发出新的用途来。身上的伤口全部是拜它所赐,宴筱清醒时便用磨刀石把刀刃磨薄,这样她每次下刀就能又快又准,等待皮开rou绽的时间也会更短。 这不是那把刀。 管制刀具不能上飞机。 是她前些天以吃鱼生的借口,在当地超市购入的一把新厨刀。 握上刀柄,一切还是熟悉的感觉。 左胸口,燕子形状的纹身,心脏的位置。 一刀捅进去,刀尖不够锋利,刀身还有一半留在外面。 她攥紧刀柄,把身体的重量压了上去。 一整把刀,除却刀柄,全部没入身体。鲜血后知后觉地从伤口缝隙处流淌下来,烈日当头,他却感觉体温正在流逝。 “对不起,对不起......”说着,宴筱的眼泪坠落。 周过在短暂诧异后,张口想要询问原因。 肺部和心脏受伤,血倒灌进左肺,只要呼吸便有溺水的窒息感,同时鲜血也会很快凝结成块堵死左心室。 他说不了话。 嘴唇由红润到乌紫,再到颜色褪去后的苍白。 周过的眉头紧皱,用手指在她背后写字,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也在努力尝试告诉她一些事情。 她哭得太伤心了,什么也没注意到。 别怪她,除了死,她的脑子因生病已经没法进行正常思考。 他死了。 身体向前倒去,最后伏倒在她肩膀上。 血不再温热,手里的尸体变得和海上的风一样凉。 宴筱抽泣着亲吻了他残留鲜血的嘴唇,抱住他越过栏杆,从甲板上倒头栽下。 海底冰冷,却是难得的静谧之地。世界终于安静下来,过往的片段再也不会闪回到眼前,耳边仅是流水单调的音色,再也没有其他的杂音。 她搂住他的脖子,安心地合上了眼。 宴筱想:没人打扰,这里才是他们的归宿,一切该走向完结的地方。 不,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团圆。 她纠正了脑子里的想法。 ...... 一只雪白的海鸥从陆地飞到船顶歇脚,它的脑袋左右转动,随后挥动翅膀带走了自己的影子,向天边飞去。 船只在海面上稳当地停了会,不多时便融入大海波涛的节奏,漂浮远游。 太平洋广阔,它的蓝色胸怀无边无际,包容万物。 也包括,一只鸟,一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