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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读诗(微微H)(二更) (第1/2页)
睡前读诗(微微H)(二更)
俞琬摇头,她垂下眼来。“没有…我只听到他们说…说’汉jianian‘当什么…” 汉jianian当诛,这是巴黎组之前就商定好的口号。 在俞琬之前,君舍已把船上的人讯问过一圈,所有证词都对得上,当时他还奇怪那句“有几句体己话要说”是什么意思,现在全明白了。而那几个华侨也确实说过,听到了“汉jianian当诛”。 看那含泪的小鹿眼睛,这小兔分明被吓坏了。 君舍心头浮起些许愧疚——毕竟让一个刚经历生死的女孩接受盘问,还亲口回忆不堪的经历,的确称不上绅士所为。 但另一种情绪又在暗处滋长起来,她愿意在她的男人不在场的情况下,同他单独分享秘密,这秘密还是个称得上有些难启齿的那种。 “小女士放心。有的人呢,死了也算活该。” 棕发男人走到床头,目光落到她脖颈,那里脆弱得很,他突然想知道,那天她留在割喉照上的香味,是不是从那散出来的。 却在靠近的一刻猝然停住。 “好好休息,我会尽力找到凶手的。” 死了也算活该?女孩很难想象这句描述,竟是从追查凶案的盖世太保嘴里说出来,还有君舍最后那句话,怎么听怎么奇怪。 棕发男人如愿看到女孩一会儿惊讶一会儿茫然的表情,这小兔逗起来,呵,总是那么有趣。 案件拼图终于完整,他本该轻松的,可转身时,又觉得有些怅然?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君舍走后,俞琬才感觉自己可以真正呼吸了。 “他同你说什么了。”克莱恩的声音低得危险,带着雄性生物在领地受到威胁时特有的警觉。 女孩伤后本就虚弱,应付完这狗鼻子的盖世太保,就像被刀逼着做完十场手术似的——精疲力竭。而这时,饥饿感才从翻搅的胃里传过来。 她并不想让男人担心,更不愿同他撒谎,女孩眼睛微阖着,恹恹地缩进他怀里。 “他问了那晚发生了什……”女孩发顶蹭着他的下巴,“赫尔曼,我饿了,你喂我好不好?” ———— 这是俞琬住院的第七天,也是最后一天。 晨光熹微,床头柜上放着本翻开的《悉达多》,书页随着微风颤动。 这几天,女孩受到了男人笨拙却又最用心的照顾,那双惯于握枪的手,总把苹果削得坑坑洼洼,又坚持把果rou一块一块喂给她,也会在输液时,用掌心暖热冰凉的药液。 每天睡前,他还要偏要给她读诗,和对小孩子似的。 克莱恩总会掐准她昏昏入睡的点,军装外套脱下,只穿着挺括的白衬衫,领口松开几颗扣子,露出浅浅的疤。 他靠在床头,用带着普鲁士腔的嗓音,翻开诗集来。 “读什么好呢?”修长手指划过书页,眼睛却斜睨着她的耳尖,“就继续昨晚那首吧。” “昨晚”两个词咬得又重又缓,克莱恩满意地看着小姑娘把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那副想听又害羞的模样,让他只想更过分地逗她。 “弄瞎我的眼睛,我还能看见你...”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砂纸般摩着她耳膜。读到“塞住我的耳朵”时,指尖又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通红耳垂,勾得她浑身一颤。 女孩的小脸烧得快要冒烟,连后颈都泛起潮红来。她只能紧紧闭着眼睛,可当听到“没有双足,我还能走到你那里”时,又忍不住偷偷睁开一条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