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曲_(58)故人来(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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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故人来(上) (第2/3页)

前。

    盛宁与苏禾轮流驱赶,见她不肯离去,语气也渐渐变得刻薄。

    一日,相思从街市归来,远远便看到甘清慈衣衫单薄,牵着个约莫五岁的孩子,缩在角落里,面色灰白如霜。

    盛宁正站在门前呵斥,言辞尖锐:“都说了驸马爷不见你!你再赖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官家夫人,竟是没了体面不成!”

    甘清慈伏在地上,膝盖压在冰冷的石阶上,连头也抬不起来。孩子在她身边哭哭啼啼,怯生生地扶着母亲,哽咽着喊:“娘,我们回家吧……”

    盛宁有些不耐烦,稍稍用了点力气一推。甘清慈这些日子筋疲力竭,身体一晃,竟直直摔下台阶,伏在地面再也爬不起来。

    孩子吓得哭得更大声,扶着母亲小小的身躯,抖如风中残叶。

    相思忙快步上前,蹲下身与连珠一同将甘清慈扶起。盛宁与苏禾见状,脸色陡变,连忙跪地请罪。

    甘清慈半睁着眼,神色恍惚地望着相思,好一会儿才勉强回过神,声音嘶哑而艰涩:“公主……甘清慈,叩见公主。”

    “都这样了,还请什么安。”相思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天寒风冷,你进来喝口热茶再说吧。”说罢,又冷冷看了盛宁、苏禾两人一眼道:“驸马在朝为官,你们如此颐指气使,是要让人告到御前说驸马御下不严吗?”

    盛宁苏禾连忙称嘴。相思让他们下去领罚,与甘清慈一同进屋,小喜则领着那个小孩子跟在后头。

    甘清慈两腿发软,踉跄几步才站稳,眼中透出几分自嘲:“这些日子跪得久了,腿脚也不灵活了,让公主见笑。”

    相思弯了弯唇角,不忍开口,只是步履放缓,与甘清慈一前一后踏入厅中。

    连珠奉上热茶,捧到甘清慈手中。甘清慈双手微颤,先是小心地喂了几口给那孩子,再仰头抿了一口,寒意方才稍稍褪去。

    相思又命人送来几碟精致点心,尤其备了些孩子爱吃的蜜饼与花酥。那孩子冻得脸色发白,抿着唇,像只小小的猫儿,抱着母亲的衣襟怯生生地跪下叩首道:“谢公主。”

    相思见他可怜,便将他扶起,柔声道:“小孩子跪什么?连珠,小喜,你们带他去屋里暖和暖和,再拿些他爱吃的喝的,别让他受凉了。”

    连珠应下,轻声哄着孩子去旁边的小屋歇息。

    房门掩上,偌大的厅中只余下甘清慈与相思二人,静谧得几乎能听见风穿过窗棂的细微声响。甘清慈坐在那儿,仿佛整个人都萎缩了,背脊佝偻,脸色苍白如纸。她捧着茶盏,手指攥紧,几乎要将青花细瓷捏碎。许久的沉默后,她终是艰涩开口:“公主,真是打扰了您与驸马的安宁。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相思望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甘夫人,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

    甘清慈眼眶微红,声音微颤:“是我的丈夫房中贤,原本是先帝,不、是伪帝元凶时期的通政使司,其实他也没做什么。我丈夫不过是承蒙房家的地位才有了这个官职,兢兢业业,对伪帝的言行也颇有微词,只是人微言轻又顾及我们娘俩,瞧着崔大人都被贬黜,哪里还敢进言?可现在新帝登基,就认定我丈夫是伪帝一伙,关押在死牢里。我、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认识的人里面就只有驸马爷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儿,我丈夫绝不是那种为虎作伥的人,他是真的无辜得……”

    她说到这里,泪水已如断线的珠子涌出,捂着帕子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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